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朱萍 朱艺艺 实习生 魏乾坤 北京、杭州报道 8月21日，“中国癌症早筛第一股”诺辉健康（06606.HK）发布截至6月30日的经审阅中期业绩报告显示，2023年上半年实现营收8.2亿元，这也是其首次实现过去12个月经常性盈利，扭亏为盈，较之前预期目标提前一年实现盈亏平衡。
从收入结构看，主要是来自诺辉健康已经商业化的三款产品，其中常卫清在中国内地实现收入4.9亿元，同比大增566.2%，为其贡献了60%的销售收入；幽幽管实现销售收入2.1亿元，同比增长147.4%；噗噗管实现销售收入1.2亿元，同比增长80.9%。之所以收入大幅增长，诺辉健康首席财务官高煜解释称这主要是在于渠道的多元化使得获客放量。
不过，近日网上流传一家名为Capital watch机构发布的做空报告，质疑诺辉健康存在营造虚假销售收入等情况。对此，诺辉健康董事长兼CEO朱叶青在业绩沟通会上也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回应称：“我们发现这一份报告没有和任何机构有关联，也没有在公开媒体上发布，甚至没有任何的落款和联系人，只是在非公开渠道发了一些报告内容，我们此前应港交所的要求，已进行了统一的回应，以后我们对于这类没有任何来源的报告，不会再予以回应。公司会采取相关法律措施，按照法律程序走。”
与此同时，朱叶青也强调称，一个企业的合规永远是底线，任何脱离合规去发展商业都是无本之木、无水之源，诺辉健康所有产品上市前必须合规，对于所有的商业渠道也始终坚持以合规为底线，比如说对于医院的渠道，宁肯慢一点，流程也要走的稳。
三款产品在渠道端各有侧重
早在一个多月前，诺辉健康就发布了2023年中报盈喜预告：据审计前财务数据中位数，截至2023年6月30日，集团上半年营收超去年全年，达到8.2亿人民币，保持三位数百分比高速增长。
8月21日，诺辉健康2023年上半年业绩如期公布，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8.2亿元，较2022年上半年同比增长264.6%；实现毛利润7.5亿元；毛利率升至90.9%；2022年上半年同期营业收入为2.3亿元，毛利润为1.9亿元，毛利率为82%。
毛利率之所以提升，朱叶青解释称，主要是随着渠道结构的变化，平均每个客单价有所上升，目前医院、消费医疗类似于零售价模式，而原来批发价模式的民营体检占比越来越小了以后，所以综合客单价是上升趋势；其次，随着各地使用率进一步提高，固定成本的投入摊薄以后，每一份检测成本降低，从而毛利率较过去几年呈上升态势。
“我们检测成本相比较于2021年和去年有了长足进步，因为检测量起来以后一个是固定成本的摊销，还有对于生产检测的每一个环节每一年要求非常高，常卫清每一个成本以“毛”来计算，因为在分母上节约一点都会被放大，噗噗管、幽幽管每季度、每个月节约用“分”来衡量，所以毛利的增长既来源于开源，也来源于节流。” 朱叶青也强调称，毛利不会一直在增长。
上述提到的常卫清、噗噗管、幽幽管是诺辉健康已经商业化的三款产品，也是目前诺辉健康主要营收的贡献来源。2023年中报显示，常卫清于中国内地实现收入4.9亿人民币，同比大增566.2%；幽幽管实现销售收入2.1亿元，同比增长147.4%；发货量超291.2万盒，同比增长110.9%；噗噗管实现销售收入1.2亿元，同比增长80.9%，发货量超409.7万盒，同比增长39.8%。
从渠道来看，常卫清2023上半年收入确认量约42.9万份，其中，医院渠道放量迅速，成为常卫清占比最大的收入来源，确认收入量为17.2万份，细分医院渠道来看，民营医院和诊所为主力，渠道贡献常卫清收入量为13.3万份。
另有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常卫清已准入民营医院、社区医院、诊所和门诊部累计近1000家。同期，常卫清已完成近300家公立医院的准入。
朱叶青在业绩沟通会上也介绍称，不同产品的收入来源有所差异，如常卫清2023年上半年在医院渠道（包括公立医院、民营医院和诊所）收入占比52%；在消费医疗渠道（包括平安集团、互联网平台等）收入占比43%；在民营体检及其他收入占比5%。而幽幽管、噗噗管的收入来源目前大头在消费医疗渠道，收入占比分别高达78%、66%。
诺辉健康在半年报中归纳了常卫清的两类收入确认方式，其中高达96%均为“完成检测服务"，而其中“过期产品收入”只占4%。对于“完成检测服务”，朱叶青在业绩沟通会上进一步解释称，检测机构出具相关报告后才可以确认收入。
朱叶青指出：“正常来讲，不管从任何渠道购买常卫清，卖到消费者的手里以后，消费者必须取样，且寄到我们的实验室，我们实验室对这一份样本进行正常的检测，并出具检测报告以后，我们才能跟相关的销售渠道确认收入。”
回应销售费用、应收账款高企等质疑
在上述业绩沟通会上，销售费用、应收账款高企等情况，依旧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从历史数据来看，2018年-2022年，诺辉健康的销售及市场开支分别为0.26亿元、0.76亿元、0.65亿元、2.71亿元、5.55亿元，占营收比重分别高达138.0%、129.7%、108.3%、125.9%、70.5%，处于较高水平。
不过，这一销售费用高企的情况已有所转变，2023年上半年，诺辉健康的销售及市场开支为5.71亿元，占营收比重下降至69.4%。
对此，高煜解释称，主要因为此前很多市场销售费用的投入前置导致，如招聘销售团队、进院开发、学术会议教育等，此后慢慢转化为收入。“随着收入规模的增加，销售费用率会逐步下降，我们目标是2025年销售费用率降到40%左右。”
与此同时，财报显示，近年来诺辉健康应收账款也高企，2019年-2022年应收款项呈现出逐年增长态势，分别为0.39亿元、0.57亿元、1.337亿元、5.841亿元。
对于高企的应收账款是否会影响诺辉健康收入确认，朱叶青回应称，常卫清的收入确认以完成检测服务为主，并全部经过外部审计师的审计/审阅：“按完成检测服务来确认收入的商业模式来看，公司大部分渠道的账期在90-180天左右。但从过去的数据来看，我们当期的实际回款总是要比上期的应收账款要大，而随着公司在渠道方面的不断拓展，产品知名度的提升，可能和合作伙伴谈回款的时候底气会更足一些，能够打消大家的很多疑虑。”
此外，对于2021年、2022年常卫清发货量和收入确认量为何存在一定差距，朱叶青进一步解释称，最开始在拓展常卫清市场的时候，并不太清楚每个渠道的潜力，所以不同渠道都会去发货，发货量增长明显高于收入增长，随着这两年对合作伙伴越来越了解，渠道结构的不断优化，诺辉健康的产品在发货量和收入确认量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小，也尽可能做到按需发货。
朱叶青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诺辉健康一直强调收入的合规性：“我们的审计机构德勤对于收入确认是采用最严格的体系，包括常卫清收入的确认，以及对于所有合作伙伴的评级，如某个合作伙伴在回款过去有一定大瑕疵，就会做比较大的减值，所以我们呈现的确认收入、利润确认，都是采用最保守的原则，这样我们认为才是对投资人、对用户、对关注我们的人是最负责的态度。”
与此同时，朱叶青特别强调诺辉健康对合规的坚守，认为一个企业的合规永远是底线，任何脱离合规去发展商业都是无本之木、无水之源。
